餐具刀比他想象中还要钝。
徐明诏在手臂上轻轻划了几下,没见血只划出了几道红痕,抵在最脆弱的喉间,感受刺入的压迫感,脑海演练着要用多大力度才能将这把钝刀顺利快速地刺穿喉咙。
放下刀后,他的手不觉地颤抖起来,他这一辈子连鱼都没杀过一条,他没有自信自己能够下得了手。
但是现在由不得他犹豫了。
袁赫回来时,带了家庭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身体。
有外人在场,袁赫也不忌讳,直接脱鞋上床把他抱在怀里,一双淡漠的灰蓝眼睛看向医生问:“要抽血吗?”
医生是个华裔男性,会说中文,恭敬地回:“要的,精密检查需要的血量多。”
徐明诏双眼无神地看着针头扎进手臂上的血管,医生打针的动作娴熟利落,没让他感觉到有一丝疼,袁赫却不停吻着他的脸颊、头发,似乎是想要安抚他。
徐明诏表情木木的没有任何反应。
抽完血,看到医生从小型冷藏药箱里拿出一支注射剂,他眼底漫上惊恐,扭头瞪着袁赫说:“你又要给我打什么药?能不能别打?”
袁赫温和地抚摸着他的背脊,说:“你的身体衰老得不正常,我不放心,这药剂是我托很多关系才拿到的,可以延缓你身体的衰老,对你身体无害的。”
袁赫在他心中已无半点信用可言,他对袁赫的话将信将疑,但想起今晚的计划,他安静地垂下眼不再说什么。
他得表现得温顺一点,他得让袁赫放下所有的警戒。
入了夜,窗外漆黑得没有一丝光亮。
袁赫的脑袋拱起他的睡衣,扎人的头发磨得他胸膛又刺又痒。
他往后缩了下,语气有些示弱地说:“你昨晚给我打的那个药,我难受,今晚不打了,行吗?”
袁赫抬头看他,眸光深沉,没有说话,粗硬的指腹抚上他的嘴角,在温柔地摩挲。
徐明诏见状,忍着想要一头撞死的耻辱感,张嘴han住了袁赫的手指头,脸颊泛起了红晕,目光顺从地投向了袁赫。
“想通了?”袁赫沉声问他。
徐明诏点了一下头,下一刻身体被袁赫锢着腰抱起,袁赫抱着他去了浴室,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