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似许晋轩年轻时的脸,他每看一次心脏都会不可控地失了节奏。
被许柏延那般温柔珍惜地对待,仿佛那么多年来的求而不得成了现实,死水般的生活好像鲜活了起来。
一开始的心动,他卑劣地把许柏延当成了许晋轩的替身。
他内心很清楚再用周明明的容貌去和许柏延这样不清不楚地继续纠缠是不对的,一次次的决心割舍离开,令他痛苦不堪。
可有一晚,许柏延对他承诺说无论他是什么人、无论他长什么样,许柏延都会爱他。
就是那一晚,空洞了许久的心彻底沦陷了下去,他再也没法把许柏延看成是许晋轩。
从一场无望的单恋走进了一场更无望的恋情。
纵使现在他和许柏延走到了一起,他始终对这场恋情不抱有信心。
二十三岁的年龄差。
十年后他会彻底老去。而许柏延三十六岁,正值男人的壮年。
二十年后,他没有自信自己这副孱弱的身体能活得了二十年,他或许会死去。而许柏延四十六岁,人生才走到一半。
剩下另一半时间,许柏延该怎么办……
脖子感到一阵热意,徐明诏背部忍不住打了个颤,他回头看了看。
许柏延下巴搭在他肩上,亲了亲他的脸,“在看什么呢?”
徐明诏紧张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许柏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轻声说:“没人在。”
徐明诏这才放松身体,靠在许柏延怀里,把手机举高了点,“你看,我拍了鸟。”
手机照片里两只白腹灰尾头顶一簇潦草黑羽的鸟脚踩在沙滩上,正欲振翅高飞。
许柏延对鸟没什么兴趣,看一眼便说:“徐叔,你喜欢鸟吗?”
“嗯,以前喜欢过。”
“想养吗?我去买一只送给你。”
徐明诏摇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养鸟。
要养鸟的话,就得把鸟困在笼中,这样不等同于……
徐明诏脸色一白,低头看了看裤脚,脚踝处被异物的束缚感还在。
突然,海上远处一声巨大的鸣笛声,如同炸雷般惊起海滩上成片的海鸥四散飞去。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