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轩的主动关心,要是换作以前,徐明诏看到这个信息,他会忍不住地高兴,可如今他只剩下心如止水,他回信息:我最近身体不太好,睡眠有点沉,起不了太早。
许晋轩回:明天我叫柏延来接你吧,这样你可以在车上再睡一会儿。
徐明诏心头一震,回:我会开车过去,不用麻烦。
许晋轩坚持让许柏延过来接他,徐明诏意识再说拒绝,许晋轩可能得怀疑他和许柏延有什么过节了,便无奈同意了。
周六的一大早,徐明诏醒来精神很差,一想到今天又得和许柏延见面,他感到压抑难受。
可只要他还和许柏延同在一家公司工作,他们就避免不了会碰面。
他并不讨厌许柏延,即使许柏延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也没怪罪过许柏延。
只是许柏延不喜欢他,却还来招惹他,还任性地想在自己身上寻找周明明的痕迹,他烦不胜烦却又狠不下心来彻底推开许柏延。
徐明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认命般顶着两个黑眼圈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洗着脸,大门处传来密码输错的提示音,徐明诏用毛巾擦干脸,走出洗手间。
不用想肯定是许柏延来了,还毫不客气地尝试打开他早已经换过密码的门锁。
大门铃声如同催命符铃铃直响,徐明诏走过去打开大门。
衣服没换,他穿着松垮垮的睡衣,发梢上挂着水珠,早晨橙色的阳光洒在他那张不见岁月痕迹的脸上,眼神是睡意未消的朦胧。
他这副模样,落入许柏延的眼中宛如绝佳的美景,许柏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舍不得挪开半分目光。
“先进来,我换个衣服。”徐明诏偏过头去,露出粉白的耳垂和修长白皙的侧颈,上面残留着淡褐色的咬痕。
许柏延呼吸忽重,他伸手过去,大拇指的指腹印在了那道咬痕上。
肢体的碰触,徐明诏全身蓦然激颤一下,又惊又怕地回头看他。
许柏延面容有些扭曲,带着滚滚怒火质问他,“这里谁弄的?常华旭?你让他碰你了?”
“什么谁弄的……”徐明诏躲开他,捂住脖子,委屈得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那晚,你……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