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他擦眼泪,“别哭了,哭什么哭,你现在即使追上去和他道歉个千万遍也没用,他正气头上,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日后你们总少不了碰面,你是长辈,他还能当面对你发难不成。”
徐明诏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一回想起许柏延亲口对他说恶心,他的心脏就承受不住,好像有什么从心口硬生生剥离了出来,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天,徐明诏哭得力竭头疼,连怎么回来的都记得不太清了。
印象中,他好像被常华旭扶到车上,然后再被送回了房子里。
睡完一觉,他从床上起来,双目放空地低头看着地板,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要做什么。
对了,他现在是徐明诏,他得去上班。
去上班会遇到许柏延,许柏延又会说他恶心。
一想到这儿,他就想退缩,许柏延不肯原谅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柏延了。
把心一横,徐明诏还是选择去了上班。
埋头工作时,不知道为何,手指很沉重,眼睛肿得看什么都有点模糊,日常能轻松处理的工作,他却要花上比以往多一倍的时间才能完成。
助理蔡盈盈看出了他的状态不好,问:“徐总,要不下去帮您买杯咖啡?”
徐明诏慢慢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笑容挤得勉强,“麻烦你了。”
蔡盈盈一离开办公室,徐明诏抱头痛吟了一声,他拿出手机发信息给常华旭问:柏延是不是在你身边?
常华旭没立即回信息,徐明诏就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信息终于回了,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是啊。
徐明诏急忙打字:他怎么样,没事吧?
常华旭那头回:什么事都没,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对我也客客气气的,应该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