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的身份。
“柏延,我是喜欢你爸,可我和你爸早就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我们肩上担着的东西都不轻,你爸是一位出色的企业家,白手起家,创造了数万的就业岗位,事业做得很大,我很敬佩他,在他身边的初衷也是想帮一帮他,完全没想过从你爸身上得到什么,我……”
许柏延没耐心再听他长篇大论,打断他说:“无所谓,我不在乎,我爸也不一定能看上你。只是你想讨好我爸,别让我看到,我看了倒胃口。”
徐明诏看着他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早上心情的起伏和欺瞒的罪恶终于反噬了回来,徐明诏摘下眼镜,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下来,心脏闷痛到窒息。
他捂住胸口瘫在地上,小声呜咽起来,颤着手拿出手机,删掉程尧的联系方式,最后心一横把许柏延的联系方式也删掉。
随之消失的是这大半年来,他和许柏延通话聊天的点点滴滴。
虽然结束很仓促,但怎么说也算结束了。
徐明诏呆呆坐了很久,泪被照进来的阳光晒干,他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
那天后,徐明诏谨慎地生活着,入夜八点前必须回家,早上八点后才能出门。
他龟缩在保护壳里,又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周明明这个人,彻底从人间蒸发起来。
只是,令他惧怕的是,有一天,他发现那辆白色的宾利车出现在了楼下。
一开始他不是很在意,想着许柏延对周明明还留恋着,来这儿是想看看周明明曾经住过的地方吧。
然而一天天过去了,许柏延来的次数更频繁了,有时候周末会整整逗留一整天。
有一次,徐明诏见他在楼下,足足抽了半小时烟,终于看不下去了,下楼问:“你怎么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