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徐明诏没撕破脸皮,抢着说他买单。
从茶楼回到一个人的家里,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于慧云的电话打了进来。
“怎么回事,没看上?”
“是我的问题,他人挺好的。”徐明诏说,杨瑞没有不告而别,抱怨不满时还刻意避开他,全程对他也是笑脸盈盈的,反倒是他,偷听人家打电话,挺不尊重人的。
“看着相片长得挺不错的啊,和你年纪也差不多,真可惜了。”电话那头微微的叹息声,“算了,以后再给你多介绍几个吧,总会遇到一个合适的。”
徐明诏一顿沉默。
于慧云还在嘟喃着,“不过,大龄男gay的相亲市场很少啊,这次好不容易才牵上线的。”
“慧云,要不我……”
“哎!打住。”于慧云的语气变得严厉,“徐明诏,你是想让我进了棺材脑子里还在担心你过得好不好吗?我们都离婚多少年了?当年你说你喜欢男人,可是呢,你身边有过男人吗?你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再这样下去,没个对象,万一有一天你生病了,谁照顾你啊?”
“有保姆,花钱雇一个过来就行了。”
于慧云:“……”
“反正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话音刚落,身体涌出一股怪异的灼烧感,徐明诏抬头惊恐地看向墙上的时钟,时针正好指向八点整。
来了,又要来了。
眼睛一阵刺痛,连戴着的银色边框眼镜也变得厚重起来,压得鼻翼两边隐隐作疼,徐明诏哆嗦着手摘下眼镜。
“保姆哪能照顾你周全,要是有什么急病突然发作的那种,身边没个人肯定不行……”
他瞪大双眼,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
原本近视近六百度的双眼,现在连地板上的碎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于慧云察觉到他的异常,问:“怎么了?”
“没事,我可能太累了,下次再聊。”
挂断电话后,徐明诏跌跌撞撞地跑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他,变了一副模样,原本苍白没有弹性的肌肤变得红润白嫩,一头黑色短发里找不出一根银丝。
两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