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延上药可能找不准伤口,有些笨手笨脚,多余的药水顺着他的额头流到脸颊。
徐明诏伸手想抽纸巾给他擦擦的,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来。
许柏延上完药,突然看向他问:“我今晚睡哪里?”
许柏延打定主意要在他这里住下。
徐明诏轻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你去客房睡。”
得到徐明诏的许可,许柏延开始肆无忌惮打量起新住所来,阳台门是菱纹玻璃门,客厅里木质的茶几和沙发,整个房子布局有点老旧,他心想他得抽一下空好好再翻新一下房子。
他得让徐明诏住得舒舒服服的。
许柏延把行李放进客房,收拾了一会儿东西,再出来时,客厅里已没有徐明诏的人影,他走到主卧门前喊:“徐叔。”
“我累了,先睡了。”卧室里隐约传来徐明诏的声音。
许柏延轻轻尝试扭动把手,被锁上了,他贴在门口温柔地说:“嗯,好好休息,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事情我会帮你查清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到你的,徐叔。”
徐明诏在里面没回复,坐在床上茫然发呆,客厅断断续续地传来声音,提醒他房子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想和许柏延相处,却又不得不和许柏延相处,这样矛盾的局面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待周围一切恢复安静后,徐明诏才缓缓站起来,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深夜十二点了,经历了一天的惊心动魄,他身心俱疲,再不睡觉可能会影响明天的工作状态。
他蹑手蹑脚地把门打开,看见客厅漆黑一片,他暗自松了口气。
他打算趁着许柏延睡下,尽快地洗漱睡觉。
走入浴室,打开花洒,热水淅沥沥地洒在他的脸上,钝痛的脑袋顿时舒服了不少,摸着身上细腻年轻的肌肤,徐明诏的心情说不上的复杂,他的这个病江教授说要暂时停药,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重新启动治疗。
粗略地洗了一番身体,徐明诏穿上浴袍从浴室出来,看见许柏延就在站门口半个身子融入了黑暗中,他心脏猛地一停,裹紧浴袍哆嗦着说:“柏延??你……你怎么出来了?”
许柏延看着他说:“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