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槐花的甜香裹挟着旧物特有的霉味瞬间弥漫开来。周雪的手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内心深处。匣底静静躺着半枚银镯,色泽黯淡,镯身刻着简单的纹路,早已被岁月磨去了光泽;一块褪色严重的丝帕,边角处绣着半朵模糊不清的花;还有一张泛黄卷曲的纸,上面用稚嫩的笔触歪歪扭扭地画着槐花和一间简易的铁匠铺。
“这是我娘临终前,拼了命留给我的。” 亦晨声音微微发颤,轻轻拿起自己一直佩戴的双鱼佩,慢慢与银镯内侧那残缺不全的 “雪” 字残笔拼接在一起,二者竟严丝合缝,“三十三年前的腊月,冰天雪地,我娘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姨,被人从襁褓中抱走,当时包裹里就放着这半只银镯和一束干枯的槐花。”
听到这话,周雪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一面小鼓在敲击。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养父临终前的情景,老人气息微弱,却紧紧握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雪儿,你亲娘…… 最爱槐花……” 同时,往她手里塞了一块丝帕,边角处绣着半朵花。此刻,她颤抖着将自己的丝帕拿出来,与亦晨的放在一起,奇迹般地拼成了一朵完整的槐花。
“我…… 我难道真的是你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