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随朕阅兵,看到虎威军那飘扬的麒麟旗时,曾满心憧憬地说‘长大后要像李将军那样保家卫国’?” 说着,他抬手示意,李弘义上前一步,双手呈上那封染血的密约。“可如今,你却与骷髅堂暗中勾结,用毒弩射向朕的城楼。你扪心自问,可还记得‘保家卫国’这四字的千斤重量?” 秦正明目光灼灼,死死盯着秦鸿,眼中满是愤怒、痛心与失望。
秦鸿听闻,忽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近乎癫狂,在空旷的太极殿前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保家卫国?镇北侯府的余孽都能执掌商道,儿臣不过是在替父皇清除隐患罢了!” 他目光贪婪地盯着父亲腰间的传国玉玺,仿佛那是他一切罪恶的根源与救赎。“二十年前,您能借刀除去镇北侯,今日儿臣不过是有样学样!” 秦鸿声嘶力竭,言语中满是对权力的渴望与扭曲的执念。
殿外,一道惊雷轰然炸响,仿若苍天也在为这场父子反目、家国动荡而悲愤怒吼。秦正明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一巴掌狠狠甩在秦鸿脸上。这一巴掌,用尽了他全身力气,也倾注了他满心的失望与悔恨。玉扳指的棱角,在这瞬间划破了他自己掌心,殷红鲜血滴落,与雨水交融。“当年,朕受奸人蒙蔽,犯下大错!” 秦正明举起染血的密约,声音颤抖,“可你竟与突厥勾结,妄图将我大夏万里江山拱手相让!你…… 你简直罪无可恕!” 皇帝的袍袖在狂风中剧烈颤抖,他的身躯也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摇摇欲坠。“你母亲临终前,苦苦哀求朕护你一世周全。如今,朕只能护你全尸 —— 将你幽禁宗人府,终生不得踏出半步!” 秦正明闭上双眼,泪水混着雨水,肆意流淌。
秦鸿被拖走时,腰间玉扳指悄然滑落,在石阶上滚动数圈,最终停在秦正明脚边。皇帝缓缓弯腰,捡起玉扳指。他颤抖着手指,轻轻摩挲着玉扳指内侧,那原本刻着 “忠勇” 二字的地方,此刻已被血锈填满,模糊不清。他忽然忆起太子三岁时,那稚嫩小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画小老虎的场景。那时的孩子,眼中满是纯真与对世界的好奇。而如今,那只曾经可爱的 “小老虎”,却在权力的深渊中,彻底沦为噬主的恶狼,将整个家国拖入无尽黑暗。
战场尾声
玄武门的硝烟,在风雨的洗礼下,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