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晨打开香囊,半块虎符掉落在冰盆里,与翡翠扳指拼接成完整的镇北军虎纹,仿佛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
“当年你母亲” 贤妃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她迅速将虎符收回:“记住,明晚子时三刻到玄武门。”
亦晨怀揣着贤妃赐予的鎏金香囊,以及香囊内那半块虎符,大步走出凤仪宫。宫门外,夜色如浓稠的墨汁,一轮冷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的银辉,给宫墙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巡逻的侍卫手持长枪,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沿着蜿蜒曲折的宫道前行,靴底叩击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心中思绪万千,贤妃的话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内心。母亲的身世、镇北侯的秘密,以及即将到来的玄武门之约,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纠结在一起。
当他拐过一处宫墙,突然,一道黑影从暗处如鬼魅般闪出,拦住了他的去路。亦晨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玉佩,做好防御准备。待看清来人,竟是身着夜行衣的崔宇。月光下,崔宇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唐文远,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崔宇冷冷开口,声音里充满敌意,“从凤仪宫出来,收获不小吧?”
亦晨镇定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崔公子深夜在宫中游荡,不怕被当作刺客抓起来?”
崔宇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别以为攀上贤妃这棵大树,就能高枕无忧。”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你母亲当年之事,可没那么简单。”
亦晨心头一震,目光紧紧盯着那封信:“你什么意思?”
“想知道?” 崔宇将信在手中晃了晃,“拿你和贤妃的交易来换。”
亦晨心中迅速权衡,脸上却不动声色:“崔公子说笑了,我和贤妃不过是商议酒庄之事,能有什么交易?”
崔宇逼近一步,压低声音:“别装了!你以为我不清楚,贤妃想用酒控制太子,而你想借此重振唐家。”
亦晨心中暗惊,表面却镇定自若:“崔公子想象力丰富。不过,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能奈何我?”
崔宇阴恻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