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便多点了几盏灯。
罗氏瞧着卿欢边看账册,边去捏盘子里的蜜豆糕,便直接将盘子取走。
她一时捏了个空,诧异抬头,“娘,我还没吃饱呢。”
这孕后期,晚间的时候特别容易饿,一日要吃好几顿,但又不能多食,便少量多次。
“大夫说了,晚膳之后,要少吃糕点,灶上给你温着一小碗蛋羹,吃了就早些睡觉。”
秋兰麻溜地把蛋羹送来,淋撒了几滴麻油,黄橙橙的看着香气宜人。
“接生的稳婆已经找好了,就住在不远,大夫也就隔着半条街,随时都能来。”罗氏看着她的肚子,既担忧又期盼。
卿欢嗯了声,只低头吃着蛋羹。
待吃完,洗漱后,罗氏与丫鬟退出去,她照旧思索着如何扩宽在淮扬的生意。
与蔡芳沁合作后,这人脉便多了不少。
蔡家成衣铺子之所以渐渐滞后,一是价格高受众有限,二是供应锦缎的货商杀熟。
若是能找到稳定道义的货源,或者自己建个布庄,便能解决这个难题。
想着想着,卿欢便有了些困意,拉过了薄衾盖在脸上。
夤夜。
屋内又是一阵窸窣,借着月光翻入的身影快如猎豹,到了榻边便温顺下来。
戚修凛身量本就高大,将烛光挡了大半,甫凑近便听到她呓语。
似在唤他。
他微微一笑,笑容又僵在脸上,是因她接着便骂他浑蛋。
语气满含委屈薄怒,也不知他梦里做了什么混账事,让她这么伤心。
戚修凛蹲下身去,将被衾拉过来给她盖好肚子,本不想离她太近,却因想她想得厉害,不知不觉又做了真的混账事。
他粗糙的手指握住她莹白指尖,凑在唇边,心满意足地挨个亲了个遍。
又觉得这样已经无法满足内心情意,便俯凑过去,就着两片红唇,厮磨很久。
以至次日清晨,卿欢涨红了脸,这身下粘腻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
昨夜里,她上半夜的梦明明是在北境看到戚修凛抱着吉娜公主,两人交颈缠绵。
后半夜,那跟他交颈缠绵的人,就变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