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打搅,就等到宴席结束才摸到跟前。
“我方才看到铁衣了,怎么办,国公爷可能也来了淮扬,姑娘,这段时间咱们还是不要出门了。”
卿欢顿住,想起那戴银面具的男子,摇头道,“躲不了。”
与其躲,不如迎难直上,便是被他知晓又能怎样,还能将她强行带回京都不成。
温时玉一直等到宴席散了,接了卿欢上车,细致地给她披上大氅。
“深秋有风,仔细些,今日腹中的孩子可有闹你?”
他仿佛,真将自己当做这孩子的父亲了。
卿欢始终觉得,不将他认作义兄是个祸端,便道,“多谢兄长,这般关心侄儿。”
温时玉脸色凝滞,缓缓地握紧了手指,眼底的阴翳不想吓到她,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同上一辆马车,没多久,马车便缓缓驶离。
……
“温时玉真是胆大包天,敢挖您的墙角。”铁衣看着地上车辙子,顿时来了气,恨不得提剑去砍了温时玉。
戚修凛心情压抑,哑声道,“那也要看他,是否挖得动。”
铁衣欲言又止,侧夫人都跟别人这般了,还不是挖走了吗?还要怎么才算,难不成真让小世子唤别人父亲。
这般想着,他万死都不能接受。
戚修凛没忘记来淮扬的目的,是为了查银矿跟北境戎狄旧部这件事。
“这几日,杨阑可曾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他目光沉沉,看向遥遥马车。
铁衣道,“是见过几个盐税使,那盐税使好像是之前陛下任命的内监司,往常是在两淮一带,这些日子才来了淮扬。”
说起盐税,这也是昌惠帝的心结,大晋的盐业都是朝廷管控,再将盐引卖给盐商,有诸多弊端。
圣上的意思,银矿查清楚之后,就要大刀阔斧地进行盐业整治。
“嗯,继续让人盯着。”戚修凛转身,修长挺拔身姿,在日光下耀眼灼目。
引得出门的几个娘子纷纷看过来。
他浑然不觉,满心在想着,到底要不要与她相认,转念又觉得,不认便是对她的保护。
是夜,卧房里灯火亮敞,秋兰担心她看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