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孩儿长大,有能力挣前程那她会全力托举,资质平庸,便承欢膝下就好。
“我们母女吃过的苦,我自是不想让这孩子去吃,所以我与蔡娘子合作,想在这淮扬,占得一席之地。”
……
接连两日,卿欢都没有看到温时玉,但流水的补品却送到她院内。
她照旧往返香韵阁,却在第三日,发现香韵阁外围着两列官兵。
“有人买了你们的衣裙,说是穿了身上起疹子,谁是这铺面的主事人?”衙差说话倒算是和气,但禁不住百姓议论纷纷。
带着纱巾的秋兰凑过来,“姑娘,咱们先回吧,当心乱起来,会碰到小郎君。”
卿欢摇摇头,自入内,才知蔡芳沁外出,她便主动应了衙差。
“我虽不是主事人,但这些款式却是我设计的,但我也能保证,这成衣绝对没有问题,那位起了疹子的娘子,此刻在哪里?”
衙差看了她一眼,“在府衙,你随我过去。”
说着,便开道在前。
卿欢拍了拍秋兰的手背,“你待会儿在衙署外等着,放心,香韵阁在淮扬人脉丰广,衙署不会真的为难我。”
幸而衙差的确没有为难她们,特许她们乘坐马车。
抵达之后,卿欢便随着一名衙差,进了衙署,七拐八绕地来到后堂。
也是奇怪,她在堂内坐了许久,也未曾见那起疹子的娘子。
反倒来了个府衙的老爷,对她问东问西。
“祖籍哪儿?”
“家中几人?郎君是做什么的?”
“何时来得江南?”
她觉得奇怪,倒也没有多想,还是一一作答,“祖籍定州,去岁与夫君一起来的江南做生意,夫君是货商如今外出。”
官老爷问完,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一味地朝着东面那扇屏风看,连着卿欢也忍不住看过去。
屏风后,男人双目通红,双拳握紧似在克制着什么,隔着屏风,隐约能看到立在堂内的女子仍旧带着纱帽,长长的细纱遮住身段,却隐约露出了腹部高凸的弧度。
卿欢被讹传死后,他一直内疚自责,陷入无望的痛苦里。
这半年来,苦寻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