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欢一听,眉头紧皱,再不济,也不该交给母亲。
这是有人故意如此。
罗氏不想她担心,“不要紧,管事也给我配了女先生。”
“那女先生呢?”卿欢问过之后,罗氏面露为难。
鸾儿道,“躲起来纳凉去了,每次有人来,她便假惺惺地教导夫人,大公子前脚走,她便露出真面目,可恶得很。”
卿欢就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也知晓母亲是个内敛藏事的性子,她已是外嫁女不好插手娘家事。
这一整个上午,卿欢并未留在竹翠院,反而是去了趟前厅,先是叮嘱丫鬟沏什么茶送什么糕点,提醒她们世子忌口的东西。
然后便带着明哥儿在院内玩耍。
到了午膳时分,竹翠院的鸾儿过来回话。
“夫人身子不适,方才还犯了晕眩症,现下连榻都下不来。”鸾儿说着便哭了起来。
承安侯板着脸,“好端端的,怎么会犯晕眩症?”
戚修凛看了眼卿欢,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有话你尽管说,这里亦是你的家。”
徐知序瞧出盘盘似有为难。
“欢儿,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戚修凛皱眉,这个大舅子,倒是称呼得热络。
卿欢却眼眶泛着红,纠结之后才道,“女儿本不该说,惹父亲烦心,但此事重大,恐怕多耽搁几日会影响侯府。”
“嫡母走时将府里的事务交托给了管事和账房的孙先生,可如今两位先生都出了事,父亲想来从未踏入过竹翠院,也不知母亲的卧房早已堆满了田庄和府里的账册。”
承安侯一愣,“有这种事?”
管事一直说只是给了竹翠院几本账册,让罗氏熟悉一下府里的情况,还有专门的女先生教罗氏如何看账本。
“父亲若是不信,可否移步竹翠院看看?”卿欢眼角染上泪痕,却不敢去看戚修凛,她怕世子瞧出她在做戏。
但戚修凛却起身,走到她身边,“岳丈,便是看一眼也无妨。”
承安侯被他一声岳丈叫得心头一跳,“好。”
……
竹翠院内,罗氏面色苍白,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