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嘴里嘬着香茶,但目光却在人人群中来回扫荡。
易中海那老瘪犊子呢?掉厕所里去了?
赵兰花接过向东的茶壶,扭身又回屋给茶壶蓄水。
不等她掀开门帘进去,向东就看见易中海进了月亮门。
于是向东急忙起身,手掌使劲拍着鼓掌。
待院中众人朝自己看来时,微笑着朗声说道:“诶诶诶!都让让都让让昂,给孝子腾出一条路,好让人家跪着哭进去!”
院里众人脸上表情精彩万分,大多都是捂着嘴怕笑出声。
他们理解向东的所作所为,毕竟他家和老聋子是生死之仇。
易中海阴沉的脸顿时显得铁青,狠狠的瞪了向东一眼。
在人群给他让开的这条哭丧路上,他跟走t台似的不快不慢。
他这会心里也在权衡,到底要不要料理老聋子的后事。
尽管一直都是自家在照顾老聋子,但毕竟两家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自己就算给老聋子操办了后事,这巷子里夸他好的人也不多。
但自己要是不给老聋子操办,这院里骂他的人更会不少。
傻柱已经残了,贾东旭又快要死了。
自己还有没有必要维持这烂怂人设,自己还有没有找冤种养老的可能性?
易中海犹豫不决间神情恍惚,忽得看到了老聋子的尸首。
这惨状吓的他往后连连退去,指着横在门口的尸首喊道:“这!这…这怕是被谁害了吧!”
院里众人见易中海吓的不轻,纷纷心里有些鄙视。
你妈在冰冷的地上死着呢,你当儿子的往后退啥呀!
易中海瞪大眼睛,瞅着阎埠贵说道:“老阎,这怕是得先报公安!”
“报什么公安!这不就是晚上起夜摔倒了嘛!”
阎埠贵一脸晦气,但又不能不接话。
他心里还有更深一层忧虑,那就是万一这事和向东有关。
但易中海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操作好了自己就不用给老聋子收敛了。
毕竟棺木和寿衣不便宜,就算再次的一套下来也得百八十块。自己一个学徒工,得不吃不喝五六个月才能凑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