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七凑八凑的置了一桌饭,让周大爷在众人簇拥下吃了不少。
老哥仨趴在周大爷跟前哭笑了一阵,又提溜着老爷子去澡堂子搓澡了。
几人虽然乐呵着出了门,但向东知道这是去给周大爷净身。
向东在屋里不知道待了多久,噙着烟站在游廊下已经是五点时分了。
阴沉的天,映着向东阴郁的心情。
向东点着烟后,目光朝着北边望去。
这目光穿透了穿堂,越过了月亮门。
无论如何,这老聋子今夜都得给周大爷前面带路。
向东弹烟灰时发现弹无可弹了,随手扔掉烟头就准备进屋。
但这时秦淮茹进了垂花门,脚步匆忙额头冒着汗渍。
这是自贾东旭出事这四五天里,向东第一次见到秦淮茹。
秦淮茹见向东板正的站在游廊下,瞬间嘴憋着委屈的红了眼眶。
此刻心底所有的情绪翻涌而上,只想如那晚一样把头抵在他的胸膛。
然后朝着他哭诉心中酸楚,听他贬损自己安慰自己。
向东此刻说不好是什么情绪,但自家大小媳妇正在周大爷房里洒扫。
于是他脸抻平着和声问道:“贾家嫂子回来了?贾哥情况如何了?”
秦淮茹左右看了看,一边靠近着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向东,我把你贾哥拉回来了,他这会就在门外。医生说在医院里待着没有意义,让回到家里慢慢养着。”
说着已经走到了向东一米处,声音细微的说道:“他是活不成了,怕是过不了这个年了。”
向东尽管心里有些惋惜这人,但此刻仍是嘴角稍稍抽了一下。
这娘们真是……
你要做潘金莲,但我不是西门庆啊!
他贾东旭是机床夹的,又不是我向东下的药。
再说咱俩之间也算是清白的,你能不能别把我往邪路上引!
向东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脸,朗声说道:“那赶紧的吧,这天冷的够人受的,我帮你把贾哥抬回去。”
向东说着从游廊里跨下,三两步的就出了垂花门。
秦淮茹趁着前院没人,把眼泪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