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向东礼送出门了。
向东对办公室里异常的氛围,丝毫不在意。直接从兜里掏出一个馒头搁在办公桌上,就是今中午从小酒馆里带走的那个冰冷梆硬的馒头。
“领导,老百姓挣俩嚼咕容易吗?好不容易去馆子吃顿大价钱的饭,端上来就是这样的馒头!这不是让老百姓辛苦挣来的钱打水漂吗?这是多黑的心肠,才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跟这种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简直是耻辱是悲哀!现在我来给你反映这情况,你还给我满嘴打官腔。这得亏是我和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去了,这要是市里书记去了,你也打官腔吗!”
李主任闻言已是面色铁青,这是谁家的孩子!大人是怎么教的!
陈雪茹也是微张着嘴巴,眼神中带着疑惑不解震惊。兄嘚!这可是堂堂街道办主任啊!
“这位同志,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放心我们街道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留你了。”
这李主任是不是个好官,向东还真不知道。但对于此刻的向东来说,这人绝非好官。
“这位领导,你是要赶我走吗?你可以直说呀!你能当官靠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活到现在是靠我爹和我叔。我爹在中条山拿命堵小日子的枪口,就是为了让我活,也是让你活!”
此时的办公室门外,已经围满了闻讯而来的工作人员。她们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在围观着这场大戏。
隔壁办公室里也有一位大妈,但这人没来,人刚撂下了电话,坐在办公桌前喝茶。
陈雪茹已经不是诧异了,她处在战场交锋之中两军对垒之间。胆战心惊的怕牵连到自己,同时又在为小酒馆的徐慧珍默哀。
“我二叔也是从中条山开始,从国内打到国外,南征北战十几年,身负重伤这才退伍转业。都这样了他还冲在第一线,到死都是胸前中枪。你这叼毛,此刻安逸的坐这给我打着官腔……”
李主任看着外面那群正在偷偷咬耳朵的中年大妈,在看着办公桌前跟失了智似的向东。他预感到今天自己要是处理不好,会有大麻烦。
至于处在战场中间的陈雪茹,此刻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看你这样的官,根本就是忘了群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