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妈看着近前的向东,也没说话。许是微笑但在向东眼里是惨笑,稍稍颔首之后,转身进了西堂屋。
还真是让人摸不着脑袋啊!按理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这院里最恓惶的二宝家,无疑在向东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端着茶缸站在穿堂台阶上的向东,目光扫了一圈中院,厨房里正在忙活的妇女同志们,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又想什么。
向东回到前院东厢房里,打算今天不出去吃了。天天搁外面吃,也是会被戳脊梁骨的。如是后世,向东只会撇撇眼来一句,关你屁事。但这个年代还真是人言可畏,名声能影响到方方面面。
起锅倒油,不对,起锅烧水。
给碗里倒了半斤左右的小米,洗了六遍才停手。里面的灰尘倒也没啥,但有沙子啊!
水开之后把小米倒锅里,就把炉子封住了。也不盖盖,怕锅开之后溢了出来。再说加的水多,让它慢慢咕嘟去吧。
向东后世一个人住,也是经常做饭。南北大菜那做不了,但家常小炒生炸炖煮什么的,做的还算是得心应手。
院儿里在厂子里上工的大部队,已经回来了。一个个大着个嗓门,生怕自个回家奸夫跑不出去似的。您还真别说!这也算一种生活智慧了。
天色将幕时分,向东把咕噜了将近大半个小时的小米粥,给盛在了海碗里。碗就是吃油泼面的碗,买盆盆罐罐时一起买的,大大小小的数量还不少。
看着金黄烂糊的稠粥,还挺让人有食欲的。随即就从空间拿出了四个糟子糕,慢慢沿着碗边儿呼噜噜的吃了起来。别说,这动作和吃炒肝一样一样的。
果然,美食是花样百出,但吃饭的动作寥寥无几。
“向东同志在吗?”
来人声音粗犷,年纪不小。
向东连忙回了声后就迎了出去。
“向东同志您好。我姓马,我爹说您家要拾掇房子,就让我过来先看看。”
来人是马大爷的儿子,也是个急性子,当即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
“您好您好,您叫我向东就成。快进屋吧。您可不知道,马老爷子是我在南锣鼓巷的领路人呢。”
向东迎着这位马叔进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