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讲到这儿的时候,一屋子人纷纷指着王熙凤,全都笑得不行了。
李纨用手拧着王熙凤的脸蛋,笑道:“还别说,咱们家这位管家孙媳妇,真就是这般品格这种口气呢!”
众人更笑。
王熙凤一手挥开了李纨,指着贾环边笑边骂:“好你个环老三,真拿我当笑话讲啊,我今儿要是饶了你……”
“我还没讲完呢!”
贾环赶忙赔笑。
“行,就等你讲完!若是继续拿我当笑话,看我不拿大嘴巴子赏给你!”
王熙凤作势娇喝。
贾环一笑,接着说道:“……孙媳妇一番话说得似乎有道理,但老太太却不乐意了,说道:你只看见我分给儿孙们的利是钱,怎么就看不见儿孙们给我的孝敬钱?
你瞧瞧我那库房堆不下,都码到炕头上来了!……唉,这炕上铺银子,好是好,也喜庆,就是一点,晚上硌得骨头疼!”
贾环最后一句话落音,满堂再次哄然大笑。
比先一次王熙凤讲的那个“不正经”的笑话,更让人笑得前仰后合。
毕竟那个“不正经”的笑话,虽然很好笑,年轻的姑娘们却不好意思笑。
但是这个笑话,既捧了贾母,又预示着合族兴旺财源滚滚。
尤其贾环最后装模作样一声轻叹,更是令人直欲捧腹。
再说谁不想哄老太太高兴?
自然怎么尽兴怎么笑,怎么放肆怎么笑。
贾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贾环骂道:“好的不学,尽学你二嫂嫂一个腔调!
……不过,真要炕上都能码银子,就算硌得骨头疼,我老太婆也是心甘情愿硌得高兴啊!”
本就笑得停不住的满屋人,再次发出更肆意的笑声来。
好不容易渐渐止了,宝玉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老祖宗我没说错吧?环老三真的很会讲笑话!”
贾母大笑一场,更是舒心畅意,看着贾环的眼光,倒显得愈发慈爱起来。
“我记得环三儿屋里,好像只有两个小丫头片子吧?”
贾母回过头来低声问鸳鸯。
鸳鸯忙道:“是!一个叫如意,十二岁。一个叫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