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想法来,试探性的问了问:“难不成,当初是为了男孩打的架?”
小弟回过身看着我,猛地点点头,随后又瞟了瞟陈无赦,“这哥哥挺好看的,不像我们这儿的人,全都又黑又矮。”
我的心往下沉了沉,看着呼呼大睡的陈无赦,突然有点羡慕,心大也是好事儿啊。
“大哥,你们还是小心些,田家村的人老凶了,别呆太久,上面虽然通了电,但是听说时有时无的,信号也是,可能电话都打不通,你还是告诉我个时间,我来接你们吧。”
我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了,谢谢你提醒。”
小弟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随后又说,“你可千万别说我跟你说过这些话啊,要不然我爹打我都是小事,别到时候又搞的两个村子打起来了。”
“嗯。”我点头应下。
牛车走得很慢,一直走到中午,才把我们送到田家村的山脚下。
我和陈无赦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白色的雾气在山间漂浮,神奇的是,这座山不像别的山一样青葱翠绿,反而是黑色的,远远望去,黑色的山峰伴随着白色的云彩,仿佛一幅水墨画在你面前徐徐展开。
山脚下一条石头小路往上延伸,一直延伸到森林的深处,直到再也看不见。
赶牛车的小弟把我们送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我看了看手机,这里还有两格信号。
“大哥,我把电话留给你,你要是回来的话,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小弟挺讲义气。
我们互留了电话,随后我又拿出几百块钱递给他,他笑眯眯的收下了,然后赶着牛车离开。
看着牛车离开扬起的土灰,我和陈无赦转头看了看眼前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