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哨哨长苏志高喊道:“营长,我一直很好奇,你算是本县村民还是外县村民?”
周昌贺嚷道:“咱营长当然是周家沟村民。”
赵至庚笑道:“我不参与分房,我是周家沟人,我在周家沟有房子啊。”
苏志高举手示意,道:“营长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为啥是周家沟人?听村里人说你和社长还是兄弟呢。”
还有一名哨长,忐忑的小说道:“我听俺村的一个村妇说,你是社长他爹的私生子。”
周昌贺扭头骂道:“放他娘的屁!你和我说是谁说的?”
赵至庚点了点头,笑道:“昌贺你坐好。正好也趁大家都在,我和你们讲一讲我的身世,也好让你们明白,我们社兵是在为什么而作战。”
赵至庚拿起粉笔,简单的在黑板上画了一条河,点了三个点。
“这是一条河,它叫黄河。”
赵至庚往黄河上面点了一个点:“我其实并不是周家沟人,老家在开封府封丘县陈桥驿,就在这黄河边上,你们听说过赵匡胤黄袍加身之地吧,就在那里。”
苏志高恍然:“怪不得你姓赵,也许你祖上就是皇亲国戚呢!”
赵至庚笑道:“祖上是不是皇亲国戚我不知道,反正我爹是驿仓的账房,我自小跟着爹打算盘,也是能写会算。”
他坐在讲桌前的凳子上,望着门外,遥看白云缓缓飘来,回想道:“十岁那年,我记得是七月底的一个黑夜,也没有月亮,我和小妹睡一张床,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有刺耳的哭喊声,我被惊醒,下床便想出去看,谁想一脚踩到水里,水深到腰。”
有一社兵疑问:“是踩到水缸里了?”
苏志高面色一沉,冲那社兵道:“定是黄河决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