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抚须颔首:“我看我付家的富贵,都在惟贤身上。”
女儿笑道:“爹爹,那让兄长跟着周会长便是,你莫要再打我的主意。前日里大哥带回那个嵩阳书院的朋友,我瞧着倒不错。”
付老爷瞪她:“不嫌害臊。”
付长秋心里装着事,一直抬头看向田边,果然瞧见了心中期待出现那个人。见她和付老爷说话欢笑,风吹过她的发梢,明艳动人。
一边偷偷看她,自己心里一股甘甜之味沁入心扉,干起活来,更加卖力。
“啊!”一个分神,镰刀割向自己左腿,深入三指,血流如注。
付长秋一声嚎叫,赶忙住声,捂着腿坐地呻吟不止。
众社兵听到动静,停下活往付长秋这里看,周怀民赶过去,查看伤口,镰刀插入极深,骨头都裂了!
天热,这镰刀又是铁质,可要赶紧处理。周昌鹤赶忙指挥附近社兵把他抬到板车上,拉回保安堂。
黄冶村社兵正好在他附近,被派遣拉他回去。
板车经过付老爷身边时,付老爷关切的问道:“长秋,你这腿可有大碍?”
付长秋此刻灰头土脸,敞着怀,躺在板车上,回道:“付老爷放心,一点小伤,无碍。”说完,眼角看向付老爷身边的女儿,向她报之一笑。
付老爷女儿瞥了付长秋一眼:“爹爹,咱们回家吧,这里怪热的。”
付长秋的微笑瞬间凝固在脸上。
推车的黄冶村社兵笑道:“你小子还是个情种,这腿都伤成这样,赶快躺好。”
来到周家沟保安堂,把付长秋扶到病床上。
“禹大夫,有社兵受伤!”推车社兵喊道。
从正屋走出一名少女,瞧着有十六七岁,上个月刚从八里沟调来。
这少女出门言道:“禹大夫去学堂教书去了,我来诊治。”
这社兵疑问:“禹大夫还会教书?”
少女不悦:“别瞧不起女人,禹大夫会读书,会写字,会看病,哪样不比男人强?”
社兵讪笑,不再言语,心道,这闺女还是个直脾气的。
少女提着药箱进来,看了一眼付长秋,哟,这社兵长的文质彬彬,像是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