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云南?\"林副主任差点打翻茶杯,\"我怎么和你部队交代啊?!\"
\"林主任,我会自己和部队打报告的。\"王昆鹏展开地图,上面标注着吴鸿光资料里提到的坐标,\"而且\"
他取出一枚翡翠袖扣——正是吴鸿光在金沙号上\"遗失\"的那枚。旋开底座,里面藏着微型胶片,显影后现出一行坐标:
\"北纬25°19",东经98°42",慕云的礼物。\"
林副主任与方稷对视一眼:\"你确定这不是陷阱?\"
\"如果是陷阱,吴鸿光不会用我父亲的名字。\"王昆鹏摩挲着手腕疤痕,\"他一直在引导我发现什么。\"
火车站月台上,方稷帮王昆鹏整理行装。帆布包里除了标本夹,还塞着几包桃酥——\"路上干粮\",方稷坚持这么称呼。
\"其实有件事一直想问。\"方稷压低声音,\"吴鸿光对你\"
\"像个严厉又溺爱的父亲?\"王昆鹏苦笑,\"但更多的时候是一个只会溺爱孩子的父亲。\"他望向缓缓升起的朝阳,\"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做,但有一件事很确定——他教我的一切都是真知识。\"
汽笛声中,方稷突然塞给他一个信封:\"云南农技站的介绍信,还有\"他眨眨眼,\"我偷偷改良的保水剂配方,别告诉陈雪。\"
列车启动时,王昆鹏从窗口探出身:\"等我的好消息!\"
方稷笑着挥手,心想这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从来不是雏鹰,分明是只羽翼丰盈的雄鹰。
列车穿过隧道,阳光忽明忽暗地掠过王昆鹏的脸。他翻开那本《作物遗传学》,父亲的照片静静夹在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