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起她的怜悯,周围的保镖都不忍再看下去。
她没了霍习宴,没了养父母,也没有了如今的家。只剩下玉器陪着她,如果不能再做玉雕,这最后的念想也就断了。
“求求你,不要,我真的没有……”
恐惧愤怒,无数痛苦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温眠绝望的闭上眼睛,无尽的黑暗就快将她吞没。
“住手!”
撞击声打断了姜颖疯狂到毫无人性的动作,霍习宴挡在温眠面前。
男人抓住姜颖的手腕,抢过她手中的凶器,丢出门外。
黑曜石袖口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那是黑暗中,温眠最后一缕希望。
她的手臂,掌心不停的在流血,她顾不得疼,紧紧抓住霍习宴的肩膀。
“救我,救我。”
温眠不停地抖,死死缩在男人的怀中。
霍习宴胸口震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眠,像只抵死挣扎的小兽。周遭的狼藉,浑身的伤口显示了她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姜颖提高嗓门:“霍习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医院陪着温鱼吗?她还在做手术,你怎么不陪着她!”
霍习宴抬头,冰冷的目光直射在姜颖的脸上。
“入室打砸,故意伤害,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姜颖,如果旁边的邻居报警,温家可保不住你这样的蠢货!”
突然被点大名的姜颖浑身一怔,这是她第一次见霍习宴发火,记忆中,他对温家人总是温温柔柔的。
姜颖觉得没面子,哆嗦道:“她,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轮不到外人……”
“那我现在帮你报警?你看警察认不认?”男人眉头微蹙,语气冷冽,不像是开玩笑。
“你……霍习宴,你别忘了,那场大火是谁把你救出来的!是谁被你家老太太逼出国,是谁为了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听到这些话,温眠抖得更厉害。
她望着霍习宴,她真的很怕,他在这种情况下丢下她。
霍习宴将她扶起,缩紧手臂:“放心,谁也不能再伤害你。”
“温伯母,温鱼的手术很成功,你回医院去照顾她吧。带着你的人,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