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蕊,你莫忘了,你是状元郎,是如今的当朝学士,我殷温娇却也不是白身,我乃平阳王座下谋士,亦是江州参军,你敢动我,你等着我家王爷来攮死你。”
若不是陈光蕊也授官江州,任凭殷开山说破天去,她殷温娇也不会点头同陈光蕊成婚,她殷温娇当初的梦想就是能够护佑一方百姓安乐。
陈光蕊也不演了,脸上杀意具显:“只要你今日从容赴死,便没有人会知道真相,好娘子,你既说你是为了儿子忍辱含羞,那你就再为了我们的儿子,清清白白地走不好吗?”
成亲之后,陈光蕊待她温柔,人也颇有几分姿色,殷温娇心中也是有过触动的,不多,但真真切切有过一分。
好在,都在今日被陈光蕊亲手一一抹杀。
到底是许久未曾翻过墙了,又有后头两个讨债鬼拽着,殷温娇感觉有点吃力。
就在此时,一双温热的手拽住了殷温娇的手,将她拽上了墙头:“我当你做这些年的殷温娇,早就被磨平了当年的血性,如今看来,还是当年那个殷温骄。”
殷温娇不喜欢殷温娇这个名字,她喜欢叫自己殷温骄,骄傲的骄,也是天之骄子的骄。
殷开山当年为殷温娇取名温娇,便是希望殷温娇能够又温柔又娇媚,只可惜殷温娇偏偏长成了他最讨厌的女子模样,人不如其名,不温不娇,还有远大抱负,十三岁便敢背着父亲去平阳王府毛遂自荐。
殷开山这才为急急为她寻了一门亲事,指望女儿成家以后能变得温柔贤淑一些,只是没想到殷温娇早早就为自己谋了官职,怪不得他在出兵江州的时候只看到了江州司马,没有见到江州参军,原来,殷温娇就是殷温骄。
李坤昭仔细打量了殷温娇一圈, 确定对方没有受伤,才笑道:“还不错,知道拿本王扯大旗。”
殷温骄也笑了,复又低头落下一滴泪来,分别十八载,她们都没变,真好。
自从殷温骄去了青州以后,李坤昭就没了殷温骄的消息,李坤昭只当她与夫君感情甚笃,如了殷开山所愿,也就不再打扰,却没想到原来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她就说,陈光蕊除了那张脸,无一处配得上她的骄骄。
太好了,殷温骄只是委身贼寇而已,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