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议。”苏瑾峤难得和沈沉岸站在同一边,他脸上的嫌弃显然易见。
“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谢长明从善如流,然后率先走进去。
“哼。”苏瑾峤不高兴地皱眉,慢吞吞地跟上去。
义庄里非常安静,只有食腐的乌鸦稀稀落落地在半空盘旋。
一层层棺木停放在这里,把最中间一座三进的院落包围起来,那道矮小的院墙上停着数不清的乌鸦。
他们先后走进去。
平静,而且无事发生。
谢长明的目光落在小院正厅停放的金丝楠木棺,丝丝缕缕寒气从棺木底座溢散出来。
谢长明轻轻一推,棺木慢慢开启,他把棺材盖安置到旁边,白色的寒气骤然升腾,一座华贵的冰棺露出来。
清秀的女孩面容红润,似乎正安静地在棺木中沉睡,安置她的人好像生怕她不舒服,在冰棺底层布置了厚厚的被褥,还摆上了密密麻麻的蓝色雏菊。
她的手交叠在小腹前,压着一沓泛黄的信件。
“死了将近十个年头了。”谢长明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他停顿了一下,“但是还有气儿。”
死了,还有气儿。
苏瑾峤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你终于疯了?”
“这里有阵法。”沈沉岸四处走了一圈就说。
苏瑾峤诡异地沉默了:“怎么?有人给这女的吊命?”
二人围到冰棺边上探头看着棺木中的女孩。
“神魂俱灭不可复生。”谢长明低头,凑近冰棺隔着晶莹剔透的冰块描摹女孩的眉眼,温柔地开口,“你早就死透了。”
女孩骤然睁眼,黑魆魆的邪气弥漫在她的眼眶中,缓缓溢散,方才还生机勃勃的小雏菊一眨眼间灰飞烟灭。
苏瑾峤呼吸一滞,下意识后仰:“卧槽,睁眼了?!”
沈沉岸反手一剑戳了进去,冰棺破碎。
女孩尖啸起来,狰狞的青筋从额角蹦出,暴力地鼓动着。
从未见过的邪气中带来难以忽视的危机感,苏瑾峤瞳孔缩紧,有些失态:“沈沉岸!你个蠢货!你把她放出来了!”
沈沉岸抿唇,拎起降灾:“杀了。”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