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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读书人有出息呢!大志这孩子连上学都能赚到钱,这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脑子活络,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他大姑啊,不是我说,你们家大志真是样样都好——又听话又孝顺,现在又这么有出息,我们这些邻居看着都眼热得很!\"
\"可不是嘛!不光书读得好,这份孝心更是难得\"
左邻右舍的乡亲们七嘴八舌地夸个不停,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说徐大志这孩子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孝顺,劝袁翠英就别拦着家具厂工人搬床了。
村里人把袁翠英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地夸个不停。
这个说她有福气,那个说她教子有方,听得袁翠英心里暖烘烘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多少年了,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两个孩子拉扯大。这些年来,别说走出村子了,就是在村里她都直不起腰杆——家里穷得叮当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每次村里人聚在一起拉家常,说起谁家盖了新房子,谁家买了新家电,袁翠英总是默默地站在人群边上,低着头不搭话。有人看过来时,她就勉强挤出个笑容应付一下。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当个不起眼的旁观者。
除了前几个月儿子徐大志考上大学时,村里人也是这样围着她道喜,这还是再一回又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这一次,还是因为她那个有出息的儿子给她长了脸。
听着周围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羡慕的话,袁翠英只觉得鼻子一阵阵发酸,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心里头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她站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黄建国指挥着几个小伙子忙活。那张用了很多年的旧木床在他们手里很快就被拆散了——这床年头实在太久了,木板都松动了,拆起来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这边刚把旧床的木板收拾利索,那边几个人就麻利地开始拿板材进去组装新床了。
崭新的木床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跟屋里那些老旧的家具形成了鲜明对比。
\"婶子,这都是大志特意安排的。\"黄建国一边干活一边说,\"他就担心您一个人在家舍不得花钱,要是今年冬天再像去年那样挨冻可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