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镜片后的眸子带着笑意,和平日一样温和有礼,却更叫人不寒而栗。
傅东远起身,恶狠狠指着他,“好啊,好啊,终于露出你本来面目是了吧,隐忍在我身边蛰伏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傅淮易轻笑,“从结果来看,不委屈。”
男人拥有的一切,权力、暴富、声望,如今正一点点转移到他的手上。
等完全让渡,就是男人的死期。
傅东远也明白这一点,他缓缓朝前走,当年清瘦的少年,如今和他说话却要抬起脑袋,略显苍老的嗓音威胁意味十足。
“傅淮易,你别太得意。”
“人生在世,总有你在乎的东西吧。”
傅淮易不吃这套,他嗓音淡淡,“父亲,不在牌桌上的人,没有威胁我的筹码。”
话虽狂妄,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傅东远内心破大防,父亲的谱没摆上,还被狠狠奚落一番,气得血压都高了。
他强忍怒意,“是吗?那我们走着瞧。”
话毕,转身离开,大门被重重关上。
听见动静的叶姨从楼上下来,她是傅家的老人,曾亲眼见过男人丧心病狂的手段。
她不免感到担忧,“小易,下次见面,还是别把你爸爸气得那么狠,我怕他……”
说到这里停住,嘴唇紧抿。
傅淮易握住女人微微颤抖的手,“叶姨,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的小孩了。”
“不用等太久,他会付出代价的。”
清冽的嗓音,温柔又坚定。
叶姨知道他现在今非昔比,但这条路,哪里是那么好走的,“小易,我时常后悔,或许当年,我不该告诉你夫人的事情。”
说着,眼眶红起来。
听到夫人俩字,傅淮易温润的面具出现点点裂痕,但很快恢复如初。
他不动声色开启新话题,“对了,刚才那个袋子是我朋友送的礼物,您没拆吧?”
叶姨注意力被转移,她摇头,“没有拆,我放在衣帽间的玻璃桌上了。”
想到那个精致的礼物盒子。
她追问,“小易,是住在月月家里那个漂亮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