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锦泰停顿一下,苦笑道:“幸好老三没去,老三若是去了也得被他拉下水。”
“还有老九。”陆锦泰提到老九时,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扯开话题:“朕让他搅浑这滩死水,他理解的很透彻。”
“他何止是搅浑,他这是在水中投射了千万道惊涛骇浪!”
“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皇帝越说越不是滋味,“他把朕都算计进去了!”
“好一个陈怀安!就算你是北凉民间世子,但你也是陈长青的儿子!”
陆锦泰补充:“不愧是陈长青的儿子!”
“准确说,相比北凉王,陈怀安更让朕忌惮!”
高鸽心下一惊。
他跟在陆锦泰身边数十年最清楚皇帝的性格。
皇帝绝对不会允许大奉出现第二个北凉王!
一旦让这位陛下心生忌惮,下场只有一个用过以后,只能一死!
高鸽听得出来,皇帝对陈怀安的忌惮已经深入骨髓!
“呵呵。”
陆锦泰突然笑道:“当然,朕对驸马很放心。”
“他自己都说了,当皇帝太苦了,他不想当皇帝。”
陆景泰起身,来回踱步,笑着自语:“朕有时都怀疑,他真的是陈长青遗留在民间的北凉世子?”
“行事与北凉王完全不同。”
“哦,也是,陈怀安自小在道门不对,在合欢宗长大。”
皇帝前言不搭后语的嘀咕着。
高鸽一句话都不敢接。
陆景泰越是这样,说明他内心对于陈怀安越是忌惮!
高鸽上一次见到皇帝如此状态,还是面对北凉王的时候。
这时,内侍来报:“陛下,吏部尚书张大人、户部尚书唐大人到。”
“让他们进来。”
张鹏翮和唐坚进殿,“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
陆锦泰挥挥手,问道:“按路程算,再有三日刘启望便可到达肃州了吧?”
“回陛下,是的。”
陆景泰抓起龙凤茶盏,接着又放下,看着二人突然问道:“你们对驸马如何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