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了多少辛酸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老前辈,我特么不是人。”钱强抓起酒瓶,又给自己满上,一仰脖,又干了,“77年,我上高中,那时候流行戴军帽,我没有,就和几个同学蹲在火车站,看有落单的当兵的出来,我们几个就上去抢军帽,结果被警察抓了,判了三年。”
连喝了两杯白酒,钱强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从监狱出来,我都20了,因为坐过牢,找不到工作,只能摆地摊赚点吃饭钱,那时候还没有八卦市场,我和老前辈一样,批发了点袜子,蹲在路边卖,之后是皮带,牛仔裤,什么赚钱我卖什么,钱赚得多了,可是那些有正式工作的人还是看不起我,背地里叫我臭个体户。后来八卦开始有了摊床,又有了精品屋,我也开始去羊城进货,生意越来越好……”
钱强长长的吐出一口酒气,“老前辈刚才说的点醒了我,咱们都是一路人,我不帮你们,谁帮你们。以后,你们两个市场出的货,就到我的店里卖。”
钱强此言一出,柳西和南泰的商户喜形于色,但是八卦市场这边却一声不吭,明显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