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不懂,现在细思极恐。
“书读的狗屁不是,生意做了个稀巴烂,歪心眼子都用在这地方了”鹿宝贝用手摸柜子。
下一秒,用力踹,老旧的柜门碎了个洞,她还想踹,秦妄拖着她的腰把她拽走。
“脚不要了?”
这种柜子,碎多少个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但是她穿着单鞋的脚很容易被木屑划伤。
“他怎么敢”鹿宝贝手握成拳,微微颤抖。
哪怕重活一世,她还是会被鹿大壮的骚操作恶心,唾弃这些在婚姻里占尽好处的水蛭。
怪不得张英知道她妈醋藏在哪儿,天天拿望远镜看着,能不知道?
鹿宝贝甚至不敢想,她妈活着时,到底知不知道张英就在后院住?
两人路上偶遇,张英会不会跟她妈打招呼说一句,吃了吗您呐。
张英藏着醋,一直等到怀上了,瞅准时机,才把醋拿出来打算搞事要钱。
“哈,煞笔老男人哈哈!”鹿宝贝笑了出来,眼里满是苍凉。
那老男人还以为遇到了爱他爱的要死的女人,张英却是一心“搞事业”,没有感情,就是为了捞钱。
这样想来,她应该痛快才是,这对狗男女都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
鹿大壮不会拥有张英的爱,张英对他的崇拜都是装出来的。
张英拿不到钱,因为鹿宝贝重生了,她能赢张英一次两次,就能一直赢下去。
可是,赢多少次,她妈也活不过来。
正如前世,她的抗癌药救不了最想救的人一样。
无论她多努力,总是晚一点,来不及。
就像是那棵非要等人死了才开花的桂花树。
鹿宝贝迎光而立,长长的睫毛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好端端的眼里偏偏起了雾。
秦妄手指动了动,下一秒,她果断转身,带着轻微的鼻音。
“秦老师,你能出去等我一会吗?我很快就好。”
秦妄的手指卷了又直,最终也只化作一声浅浅的好字。
外面,红的似血的残阳渐渐坠下。
秦妄背对着门,默默注视着那棵忘恩负义的桂花树。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