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天宫的星核祭坛在妖邪崩解的余波中摇摇欲坠,穹顶的陨铁星图出现三道狰狞的裂缝,每道都在泄露逆星核紫血。江远握着阿木的手,发现这个彝族少年的指甲已全部泛紫——那是毕摩传人透支天命的征兆。
“阿木,你的骨针还没修复!”江远的声音发颤,扫描仪显示阿木体内的地脉能量正在枯竭,“毕摩经说‘天命不可透支’,你会死的!”
阿木勉强扯动嘴角,彝族银饰在胸前发出蜂鸣,骨针上的十二片甲骨残片只剩三片还在发光:“江哥,巴琅山的毕摩始祖托梦给我,”他指向祭坛中央的“天权星位”,那里的陨铁核心正在崩裂,“唯有启动‘天命焚祭’,用毕摩传人心脏血重铸星图裂缝,才能阻止妖邪从地脉复活。”
陈默的罗盘显形出《毕摩经》的终极篇章,文字在紫血中显形:“天权星坠,毕摩焚心;以骨为引,以血为锁。” 他看见初唐时期,毕摩始祖跪在星核祭坛前,用骨针剜出心脏血的场景,与阿木此刻的身影完全重叠。
“不行!”苏璃的唐刀插入祭坛地面,地络银光试图修复星图裂缝,“还有其他办法,我们可以用四脉精血——”
“来不及了。”阿木的骨针突然悬浮空中,在胸前划出毕摩的“焚心咒”,“逆星核紫血已经渗入地脉主干,”他望向那文雪,“女真族的星悬蛊能看见吧?地脉根须正在枯萎。”
那文雪的陨铁虫爬满祭坛裂缝,显形出地脉网络的实时影像:秦岭神树的根系出现紫斑,精绝古城的磁光密室开始崩塌,而长白山天宫的星核祭坛,正成为妖邪意识的最后寄生体。“他说的对,”她的机械义肢按在“天权”星位,“星图裂缝每扩大一厘米,就有三百名守陵人后裔的青胎记熄灭。”
阿木突然挣脱江远的手,踉跄着爬上祭坛中央的陨铁平台。他的银饰发出刺目银光,显形出毕摩一脉从初代到现代的所有传人虚影——他们都曾在星图崩裂时,用生命为代价启动过“天命焚祭”。
“江哥,”阿木转身,眼中倒映着江远从未见过的古老符文,“记得我在巴琅山井底说过吗?毕摩的骨针,生来就是为了钉死妖邪的天命。”他掏出祖传的牛骨哨,吹出只有毕摩传人能听见的“星回终章”,“这次,换我来当那颗钉死裂缝的骨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