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未免也太厚道了点。
人要是太厚道,很容易吃亏。
换做其他人,这么贵的一套声呐,装自家船上,恨不得他一直都不提拿回去的事。
可江勤民倒好,还没开始装声呐,就问什么时候拿回去。
“丈人爹,咱们俩就没必要分那么清了吧?”
江勤民抬手打断道:“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更何况,我现在还不是你丈人爹。”
林斌闻言轻叹了一口气。
“江叔,就算我说明天要回来,我的船也装不下这套声呐啊!”
“你等我捞完黄唇鱼,有了钱之后,咱爷俩再商量行不行?”
江勤民点了点头:“也行,不过提前说好,你要是捞不上来黄唇鱼,这套设备就算我租你的,只要我用,一天就给你五块钱当费用。”
林斌笑了,这话听着是江勤民不想占他便宜,硬要给他钱。
可话里透出的意思,还是不相信他能捞到黄唇鱼。
不过,他也不想再跟江勤民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江勤民这才露出笑道:“行了,你没什么事了,跟我买东西去吧。”
“这才只买了一样樽海鞘,还差几样东西。”
林斌答应了一声,扔掉手中的烟头,跟着江勤民出了胡同。
两人在镇里逛了几圈,又买了二十枚钢制镀铜的吊钩、新鲜的河豚肝和马尾藻。
最后买了三百米的钢制缆绳,这才准备往回走。
林斌看着脚边成捆的钢制缆绳,满脸愁容。
这东西,他和江勤民要是从镇上拿回去,就他这身板,晚上就不用出海了。
“江叔,吊钩和河豚肝之类的好拿,这三百米的钢制缆绳,咱爷俩怎么拿?”
江勤民不知道从哪抹来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从缆绳中间穿了过去。
“咱俩一前一后,抬着就回村了。”
“这种钢制缆绳,就是看着沉,实际上没多沉。”
“不信咱俩抬起来试试。”
林斌半信半疑的把木棍架在了肩膀上,可等他双腿用力,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