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但其表面仍维持着应有的沉稳,向着监军缓声言道:“袁监军,本帅近日身体微恙,实难担此重任,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立于一侧的袁季贞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闻此,面上露出一抹苦涩之笑,言辞恳切地回应道:“大帅,圣上对此事甚为重视,还望您能早日启程,以免贻误大事。若因此错失良机,奴婢实难担当此责呀。”
王重荣微微摇头,满脸无奈之色:“袁监军,非本帅有意推诿,实乃近日不慎染上风寒之疾,身体虚弱至极,长途跋涉实非易事。还望监军能够谅解。”
袁季贞听后,不禁长叹一声,心知强求不得,只得言道:“既是如此,那便只能待大帅身体康复后再行定夺了。愿大帅能早日调养好身子,以解圣上之忧。”
言罢,袁季贞转身离府而去。
待到监军离去,王重荣脸上的笑意须臾间便荡然无存。只见他紧紧攥起拳头,沉凝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愤恨:“田令孜这该死的阉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想我王重荣一直对他派来之人礼遇有加,可谓给足了颜面。然而他却不知好歹,屡屡故意寻衅滋事,莫非真当我是可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忆及那日军中将士因不满其行径而闹事,彼时我就不该出手阻拦他们诛杀那田匡佑!若非顾全大局,岂能容此等小人至今仍如此跋扈!”
一旁的牙将常行儒轻声劝道:“大帅,田匡佑死活都无关紧要,如今局势,还是以缓兵之计为主,我等只要不离开河中,田令孜就不敢轻易对我们下手,与此同时,继续派出使者上表申诉,不论有没有效果,先拖延时间,等待河中援手。”
王重荣深吸口气,平息了下愤怒的心情,点点头,:“就依你所言。”
义武(总部设定州,今河北定州市),节帅府。
义武监军陈景思3也在宣读圣人制令。
‘任命王处存依旧为检校太傅、同平章事、河中尹、河中晋磁隰节度观察等使。即日上任’。
陈景思面色凝重地宣读完制令后,站在一旁的王处存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之色。他眉头紧蹙,心中暗自叹息,实不愿被卷入如此之事。然而朝廷既已下达明确制令,身为臣子,他别无他法,唯有谨遵。
王处存深吸一口气,缓缓对陈景思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