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回京以后,田令孜完全掌握了朝政,僖宗后面虽有心改革,但为时已晚。所以现在就算去面见僖宗,除了更加招致田令孜的嫉恨以外也别无他用。
想到这里,李倚决定养足精神,只待明天实行自己的计划。
翌日一早,李倚在王承恩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便突然问道:“王内侍,刘内侍去哪了?”
王承恩低眉回道:“大王,刘内侍前去找陈宅使申领物资了。”
李倚点了点头,似是随意的说道:“刘内侍,人比较机灵,办事可靠,想必深受田公器重。”
王承恩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李倚看见他的眼神,明白自己的猜测没错,在回来途中即是如此,王承恩是时刻跟在他身旁,而刘禄安晚上会有离去片刻的时候,想必就是跟田令孜汇报去了。
“确实如此,奴婢较为愚笨,所以不如刘内侍被田公器重。”
“王内侍进宫多久了?”
“奴婢是乾符五年进的宫,至今已八年有余。”
“刘内侍呢?”
“他是中和二年在蜀地入的宫。”
“嗯。也都算宫中老人了。不过我真是小看了刘内侍,才进宫短短三年,并已深得田公看重,想必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啊。”
李倚装作感慨的说道,同时又看了他一眼,果然王承恩眼中的不忿更深了。
“哼,溜须拍马之人!田公真是…”
王承恩突然住嘴,然后害怕的看了眼周围,不再说话。
“哦?”李倚故作疑惑道。但见王承恩已恢复低头模样,便话锋一转,“王内侍,自蜀地归来,你一直服侍在我身前,尽心尽力,任劳任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若真心对我,我也不会亏待你。”
李倚停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的说道:“田令孜当时也不过是小马坊使。”
憨厚的王承恩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跪倒在地,感激涕零道:“想不到大王竟如此看重奴婢,从今天开始,奴婢必定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倚明白王承恩听懂自己所说的话了,虽然此人看起来憨厚,但也是一个有野心之人。而李倚之所以选择他,也是看出他对现状多有不满,且跟田令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