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槿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尽头,张泉涣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扯开衣领,露出精心锻炼的锁骨线条。
\"哈!\"他对着铜镜抚过自己俊美的脸庞,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女帝这是对自己有些兴趣的\"
指尖划过方才被苏槿扇子碰过的下巴,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抹冰凉触感。
他越想越兴奋,在雅间里来回踱步:
\"先派我去祁县历练,再找借口召我回京\"
\"说不定还会假装偶遇,微服私访\"
\"到时候我半推半就\"
想到妙处,他忍不住笑出声,随手将桌上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啧,女帝虽非完璧
但那张脸,那身段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这是王员外家千金昨日才送的定情信物。
\"得赶紧断了。\"他随手将帕子扔进炭盆,看火焰吞噬丝绢,\"区区商贾之女,怎配与未来君后之位相比?\"
炭盆爆出个火星,映亮他野心勃勃的眉眼。
暮色渐沉,青石板路上倒映着斑驳灯影。吴悦跟在苏槿身后半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苏槿余光瞥见,唇角微扬:\"怎么?觉的此人不妥?\"
吴悦猛地回神,慌忙道:\"臣不敢!只是\"她咬了咬唇。
她总不能问女帝是否对张泉涣有没有意思吧?看来要赶快告知主子。
苏槿轻笑,随手接过路边孩童递来要卖的花灯。
暖黄的光映在她如玉的面庞上,明明灭灭。
回到宫里。
\"咔嚓——\"
苏文咬碎糖葫芦,瞪圆了眼睛:\"主人你疯啦?!那家伙前世可是连婴儿都\"
\"所以才要物尽其用。\"苏槿朱笔划过祁县赈灾奏折,\"你看——\"
她指尖轻点,奏折上赫然是张泉涣三日前递给工部侍郎的治水策:
「引漳河水入旧河道,可解祁县百年水患」
\"这方案连工部老尚书都叹服。\"苏槿冷笑,\"恶犬拴好铁链,也能看家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