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熹缓缓站起身,玄色龙袍垂落,在死寂的大殿内,他的声音清晰而冰冷:\"赵爱卿,朕倒是想问问——\"
\"你口口声声说漕运淤塞、盐价飞涨,那赵府地窖里的官盐又是从哪儿来的?\"
朝堂局势瞬间逆转!
赵伟知额角青筋暴跳,袖中的手指死死掐入掌心——该死!是他太过自大妄为了,他该等几日将东西转移走后,再发难的。
若不是为了逼皇帝就范,急着将漕运和粮仓两件事同时发难,怎会来不及转移地窖里的官银!
他猛地跪地,重重叩首:\"陛下明鉴!老臣府中确有存盐,但那是为防盐荒,特意为朝廷储备的应急之物啊!\"声音悲怆,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周景熹冷笑:\"哦?那户部丢失的二十万两税银,也是赵爱卿"代为保管"?\"
赵伟知后背渗出冷汗,面上却越发义正言辞:\"老臣惶恐!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忽然转身,阴鸷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自陛下登基以来,老臣忠心耿耿,如今竟遭此污蔑\"
话音未落,苏博永突然出列,玉笏重重叩地:\"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这一声如惊雷炸响,满朝目光瞬间聚焦。只见这位向来低调的丞相须发微颤,眼中含泪:\"赵伟知欺君罔上,罪证确凿!\"
他猛地抬头“赵伟知身为户部尚书却贪赃枉法,其心可诛!\"
\"臣附议!\"刑部尚书立刻跪地,\"赵府私藏官盐数额巨大,按律当斩!\"
\"微臣恳请严查!\"大理寺卿重重叩首,\"北境将士血染沙场,岂容蛀虫中饱私囊!\"
苏党官员如潮水般跪倒,声浪震得殿梁都在轻颤。赵伟知面如死灰,突然发现——那些平日收了他重金的\"中立派\",此刻竟全都站在了苏家那边!
中计了!他浑身发抖,终于明白这是个精心布置的杀局。
周景熹缓缓站起,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泛起冷光:\"赵伟知,你还有何话说?\"
赵伟知突然大笑三声,笑声凄厉如夜枭:\"老臣冤枉啊!\"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刀般刺向身后一名瑟瑟发抖的户部郎中,\"刘大人!这些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