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熹喉结滚动,额角渗出细汗。
漕运盐税粮仓
这三个死结同时勒紧他的咽喉,龙椅突然变得像刑架般难熬。
他不由自主望向殿门——那个总能在绝境中出现的身影,今日为何迟迟不来?
\"报——!\"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冲进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带着禁军把赵大人家围了!\"
赵伟知手中的玉笏\"啪\"地落地,摔成两截。
赵伟知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他猛地转身,官袍带起一阵疾风:\"你说什么?!\"
那小太监跪伏在地,声音发颤:\"回、回大人,太后娘娘亲自带着禁军围了赵府,说是说是查抄赃银!\"
殿内哗然!
赵党官员们脸色骤变,方才还幸灾乐祸的笑容僵在脸上,活像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鸡。
户部尚书郑廉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工部侍郎李茂手里的奏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
周景熹怔住,随即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她竟敢直接对赵家下手!
但很快,他胸腔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像是冰封的血液突然沸腾。
她在帮他
赵伟知脸色铁青,猛地转身面向周景熹,声音近乎嘶吼:\"陛下!太后无诏擅动禁军,此乃谋逆大罪!请陛下即刻下旨——\"
\"赵爱卿急什么?\"周景熹忽然笑了,指节轻叩龙椅扶手,声音不紧不慢,\"太后代朕执掌凤印,统辖六宫,禁军调动自然也在权限之内。\"
赵伟知瞳孔骤缩——皇帝这是公然偏袒!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整齐的铠甲碰撞声。
一队禁军押着几名赵府管事踏入金銮殿,为首的禁军统领单膝跪地:\"禀陛下!赵府地窖搜出户部失踪的税银二十万两,另有西郊赵家庄子里的地窖里搜出官盐十万石!\"
满朝哗然!
赵伟知踉跄后退,面如死灰。
怎么可能,他明明派赵家军看守,这些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严格训练过的,像宫里的禁军根本不是私家军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