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突然回头,抱住楚琮的腿蹭了蹭,然后头也不回冲了进去。
村里的小学教室空了大半,木桌椅积了厚厚一层灰。
在这个取消高考的年代,多数村民都觉得读书不如挣工分实在——毕竟一张嘴要吃饭,认再多字也变不成窝头。
王彭浩蹲在田埂上,望着远处学校的红旗发呆。
作为b市高干家庭出来的子弟,他比谁都清楚知识的重要性。可一想起那两个儿子越长越像王梓桐,心里就一阵烦闷。
\"彭浩哥~\"苏小蒙挎着竹篮走近,故意把衣领扯低些,\"我给你蒸了鸡蛋羹。\"
王彭浩瞥见她锁骨上的红痕——那是他昨晚咬的。比起家里那个只会摔盆打碗的黄脸婆,还是苏小蒙知情识趣。
\"你说\"他接过碗,突然问,\"要不要送大娃去上学?\"
苏小蒙眼珠一转:\"上学有啥用?不如早点下地帮你,彭浩哥每天下地那么辛苦,我看着都心疼。\"她巴不得那两个小崽子永远当文盲,省得将来跟她争家产。
王彭浩点头,觉得有道理。
放学后,楚砚从学校出来。阳光照在他胸前红领巾上,晃得王彭浩眼睛疼。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苏槿也是这样明媚的少女,捧着书本从他窗前走过
想到苏槿他不由想到楚琮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些怕他的。
77年初春,王快村。
村口的积雪刚化,泥泞的小路上还结着冰碴子。一辆沾满尘土的客车停在村口老槐树下,引来几个顽童远远张望。
楚砚正蹲在自家院门口玩弹珠,忽然听见陌生的脚步声。
抬头看见一对穿着深蓝色干部装的老人站在面前,女人梳着整齐的短发,男人拄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手杖。两人的衣服虽然洗得发白,却熨得一丝不苟。
\"你就是阿砚吧?\"女人突然蹲下身,声音发颤。她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看,外婆一直带着你的照片。\"
男孩愣住了。照片上是他五岁生日时,妈妈带他去县城照相馆拍的。他记得那天妈妈特意给他换了件新褂子,照相师傅还给了他一颗水果糖。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