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雪地里跟野狗抢食的乞丐,如今一身挺括西装站在金陵军区的匾额下,连最刻薄的叔伯辈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贤侄”。
没人敢再提他的过去。
子夜时分,苏琮安推开工厂铁门。
顶楼办公室的汽灯还亮着,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苏槿伏案的剪影。她将长发绾成男式髻,露出玉雕般的后颈,旗袍开衩处隐约可见绑着的绘图尺。
\"在忙什么?\"他嗓音发紧。
苏槿头也不抬,狼毫笔尖正勾着包袋纹样:\"给巴黎贵妇们造金丝笼。\"
鎏金珐琅镇纸下,压着数张设计图:旗袍领口嫁接洛可可纹饰,苏绣喜鹊衔着香奈儿山茶花。这般离经叛道的设计,偏被她拼得天衣无缝。
月光忽然斜切进来。
苏琮安这才看清她今日涂的是\"金陵雪\"新色号——朱砂混着金粉,像在唇上烧着晚霞。他喉结重重一滚,皮革腰带勒着的腰腹肌肉倏然绷紧。
\"我明日要去趟城外。\"
\"嗯。\"
苏槿终于转头,目光却落在他松开的领扣上。少年麦色肌肤泛着薄汗,喉结随着吞咽轻颤的模样,让她想起实验室里熔化的金块。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她忽然倾身,指尖拂过他滚烫的耳垂:\"听说闸北新开了裁缝铺\" 玫瑰香气的吐息缠上他鼻尖,\"要不要给你做套西装?\"
苏琮安猛地后退,军靴撞翻脸盆。哐当一声,惊得楼下夜巡的女工举灯张望。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踏进浓黑夜色,才敢松开攥出汗的掌心。
而楼上的苏槿正对着镜子补口红,突然轻笑出声。
金陵雪在国内也火了起来。
“张太太脸上扑的什么?跟刷墙似的。”
“哟,李太太这脸怎么白里透红?莫非……”
“瞎说什么!这可是正经国外来的我女儿从巴黎给我买的金陵雪。”
这话一出,在场女性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她们有的是知道苏槿卖的化妆品就叫金陵雪,但是她们从不觉得我内能做出多好的化妆品,所以都没过多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