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圣上至今不立后\"校尉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却没人敢议论那位总跟在帝王身侧的苏公公。
南楚三十万大军压境那日,楚琮安玄甲长剑立于阵前,身侧穿着太监服的苏槿站在身侧。
楚琮安长剑出鞘直指苍穹,玄甲在残阳下泛着血光:\"南楚三十万羔羊,可抵得过我大昭三十万苍狼?\"声浪震得旌旗猎猎作响。他举起长剑:\"这剑染过北狄王血,今夜又要添新魂——尔等可敢随朕把南楚皇旗裁成裹脚布?\"
台下爆发出地动山摇的嘶吼。
苏槿望着高台上那道身影,眼底腾起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残阳将那人玄甲镀上金边,翻飞的剑在血色苍穹下勾出狂草般的轨迹——这才是她的男人,该在尸山血海里踏出血路,该让山河万民都俯首称臣。
战鼓声撕开黎明时,三十万大昭将士蓄势待发。楚琮安握着苏槿的手腕,将人拽到战车阴影里:\"非要亲眼看着朕杀人?\"他指尖划过苏槿脸颊。
苏槿仰头望着楚琮安。她反手扣住他腕上铁护臂:\"有你在我不怕。\"
远处传来号角长鸣。楚琮安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铁锈味混着花香在齿间漫开:\"待朕提对面统帅头颅回来\"话未说完,苏槿已经就着楚琮安的手登上了望台。属于皇帝的大氅和里面靛青太监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众将士皆是一惊,这是公开承认了?
因灵泉水的原因,大昭骑兵的眼瞳泛起激动,马蹄踏碎霜花竟比羽箭还快。
苏槿看着楚琮安长剑横扫过处,南楚重甲像麦秆般成片倒下。
楚琮安手持赤霄剑抽出南楚统帅咽喉的刹那,一直跟在楚琮安身旁的雷啸将军的吼声已震碎硝烟。
这位曾单枪匹马凿穿北狄防线的悍将策马踏过尸堆,铁戟挑着敌军副将头颅,声浪竟压过战场轰鸣:\"南楚统帅已死!尔等羔羊还不跪降!\"
\"降者卸甲!\"雷啸铁戟横扫,三面南楚军旗应声而断。他座下乌骓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直接将跪地迟疑的敌兵头颅踏成血沫。
成片的南楚士兵扔下兵器,跪地时铁甲碰撞声如冰雹砸地。几个百夫长模样的想要后撤,立刻被大昭骑兵追上——那些饮过灵泉水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