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入土。”
“说要与我并肩。”
“我便烧了她,封在这罐里。”
“可她没有名字,我也不知道如何喊她。”
我接过陶罐,它温热无声。
罐身刻着三根稻草,像是记着她一生的辛劳。
我提笔,写下一名。
“稻心。”
“稻者养命,心者为念。”
“她为你活,如今也守你一世。”
男人喉头动了动,双手颤抖。
“好,好……这个名她会喜欢的。”
他抱罐离去,那头泥牛竟也低头一拜。
烛火燃尽,风声扑面。
我又取出今日所书,细细整理,放入名册。
一页页纸上,记着的不是笔墨。
是他们曾用力生活的痕迹,是他们不愿被忘的痕心。
窗外月正圆,银光泻地。
而我,翻开空白的纸张,等下一段故事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