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状态确实不像吃苦的样子。
而且还能去国外读书,确实是幸运的遇到了好人。
爷爷奶奶念叨着要去还愿,外公外婆让姜长缨继续做慈善感恩。
姜长缨这几天已经哭了很多,眼睛的红肿还没消,听到周炔说自己没吃苦又差点绷不住。
她都已经看到了周炔后肩上的疤痕,是被人烫掉的。
当时他才多大!
那该有多疼!
而且身上还能看出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
周炔的记事虽然很早,但对于被人控制着流浪乞讨的那两年确实没多少记忆了。
可能是因为太过痛苦,大脑触发了保护机制把这些东西隐藏了。
他记得最清晰的是在那个凛冽的冬季,缩在公园一角的他抓着已经冻到青紫没有任何知觉的脚。
寒冷、饥饿、死亡蔓延出的丝线已经把他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觉得自己或许等不到被剁手砍脚就活不下去了。
黑暗的绝望已经笼罩在头顶,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光亮。
直到一个带着毛绒绒帽子的小脑袋凑过来,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然后对着他笑,露出刚冒出来的两颗小乳牙。
他要到了钱,心里是知道接下来能吃到饭的庆幸。
被抓住头发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直到他被人带到了温暖明亮的屋子里。
就医检查上药,穿着干净的衣服,吃着热乎乎的饭。
他抱着软绵绵、轻飘飘的桑琳琅。
像做梦。
那是他的救赎。
好多长辈都说他能毫发无损的回来是个奇迹。
他觉得也是。
桑琳琅小时候并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她什么都不缺,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
谁都无法解释。
那么小的她为什么会抓着他的头发怎么都不松手。
周炔想起这些,眼神都会不自觉变得温和柔软。
姜长缨看着表情比之前放松的周炔,脸上的笑意跟着加深。
她知道缺失掉了二十多年,现在不怎么亲近很正常,需要时间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