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还先冒出来。
她刚抬手想擦掉,周炔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拉进怀里。
桑琳琅抱着周炔,眼睛发热,眼泪控制不住。
她也说不清楚在哭什么。
周炔穿着简单的宽松长袖,单薄的皮料很快氤氲出一片深色的痕迹,温热的湿意贴在他的皮肤,那片灼烧能渗进皮肉燎烤着他的心脏。
收紧了揽住桑琳琅的胳膊,一只手覆盖住桑琳琅的后脑勺,恨不得把人直接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样他就可以走哪儿就带哪儿了。
桑琳琅被周炔勒得骨头都有点发疼,但她在这一刻才敢安心的闭着眼缓了口气。
周炔抱着真实的人,能感知到桑琳琅的体温和心跳。
真切的确认她整个人都被自己囊括在怀里的这一刻,这几天越积越多的暴躁都顷刻间消散。
他有好多话要说,还有好多事情想叮嘱。
他想告诉桑琳琅不要害怕,也不要听信那些人只是为了一己私欲编造的话术。
两个人安静的拥抱,不安的心跳开始同步,外界的一切纷扰都被隔绝掉。
桑琳琅哭得眼睛干涩,周炔带她去洗脸,松开她的长发,重新给她梳理。
周炔洗干净手,让人坐在沙发上靠着他,用温热的手覆着桑琳琅的眼睛。
睫毛在他掌心拨弄,心脏一阵酸麻,还有点痒。
“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桑琳琅听话的闭上眼,把所有重量都放任给周炔。
她的力气像是都被她哭出来了,这会儿依着周炔,竟然有点困了。
但人还被最后一根清醒的神经拉扯着。
“我们是不是待得太久了?”
“我应该先问候一下长辈。”
桑琳琅说着抿了下唇,有点懊悔。
“我的眼睛怎么办?”
“没事,这么远过来,先休息下。”
“那多不礼貌啊!”
桑琳琅急了,要推开周炔的手起身。
“别乱动。”
“已经不怎么难受了,冰敷一下会恢复得更快点吗?”
桑琳琅不想给周炔新认的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