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味尚未散尽,沈千颜的预产期便提前到来。靳仲廷守在产房外,掌心反复摩挲着医嘱单,龙凤胎攥着他的衣角踮脚张望。当凌晨的第一声啼哭穿透门缝,他猛地推开半掩的门,看见护士抱着襁褓走向婴儿台——粉雕玉琢的女婴正挥舞着小拳头,皱巴巴的小脸像极了沈千颜熟睡时的模样。
\"是女儿。\"护士长将襁褓递到他臂弯,\"七斤二两,母女平安。\"靳仲廷的指尖触到婴儿温热的脸颊,忽然想起多年前替嫁夜沈千颜倔强的眼神,喉头猛地发紧。小包子扒着他的膝盖往上看:\"爸爸,妹妹像小糯米团子!\"小糯米踮脚去够妹妹的小手,被靳仲廷笑着按住:\"轻点儿,妹妹还太软。\"
产房内,沈千颜虚弱地靠在床头,看着靳仲廷小心翼翼将女儿放在她枕边。女婴似乎感应到母亲的气息,小嘴咂了咂,往她怀里蹭了蹭。\"辛苦你了。\"靳仲廷俯身吻她汗湿的额头,指腹轻轻擦过她眼下的青影。沈千颜摇头笑了,指尖抚过女儿细密的头发:\"你看她眼睛,像你。\"
消息传回靳家老宅,靳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客厅踱步,直到管家捧着祖孙四代的合影回来才坐下。大房残余势力虽已肃清,但老宅的气氛因新生命的降临彻底回暖。靳仲廷特意将沈千颜的病房布置成暖色调,每日清晨亲自给她喂下奶汤,连换尿布都要抢着学——尽管第一次就被女儿的尿喷了手背,仍捧着尿布向沈千颜邀功:\"你看,我接住了!\"
龙凤胎则成了最尽职的\"小保姆\"。小包子用平板电脑制作了\"妹妹成长日志\",记录每次喝奶的时间和体重变化;小糯米把自己最爱的兔子玩偶放在婴儿床旁,奶声奶气地讲故事:\"妹妹你听,这是《万宴谱》里的小食光哦。\"某次沈千颜午睡醒来,看见靳仲廷靠在床边打盹,龙凤胎一人守着一边,小包子举着扇子给妹妹扇风,小糯米正用棉签沾温水擦她的小脚丫。
\"轻点儿,别吵醒爸爸。\"小包子压低声音,眼睛却亮晶晶地望向沈千颜。她悄悄拍下这一幕,忽然听见婴儿床里传来咿呀声。女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她,小手在空中抓了抓,正好握住她伸过去的手指。
满月宴定在老宅庭院。沈千颜穿着改良旗袍,怀里抱着裹着锦缎襁褓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