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她这样子，总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与她对视，让人不由心软。
然而还不等顾君诀再说什么，旁边的茯苓就冷笑一声，扇过去一个耳光。
小月被打得头都偏过去。
“贱人。”茯苓言简意赅，“你当我们小小姐是捡破烂的吗，识相的就有多远滚多远，好狗不挡道听过没有。”
她可不会因为小月年纪小就不跟她计较。
在她看来，再小的孩子，也可能藏着恶的灵魂。
“小姐……”
小月没有反抗，只是捂着脸，眼泪无声。
茯苓看得直翻白眼。
这种装模作样的人她见得多了，当然，她也相信小小姐有着跟小姐一样的睿智，一定不会被这种假把式所蒙骗。
“小小姐，有些人的本性早已暴露，你可要看清楚。”
“就不能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吗……”小月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悲戚。
这让顾君诀想起她的师姐。
不得不说，小月的确像极了她的师姐。
不管是她做的小叶粑，还是她的言行举止，神态动作，都像是秦晓月的翻版，不停的提醒着，她的存在。
“可以。”在他们殷切的目光下，顾君诀撑着下巴想了半天，终于点头，“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我就原谅你，上车吧，跟我回府。”
“小小姐！”茯苓要气死了。
她无奈的看着她，恨铁不成钢。
“茯苓姨姨，你放心，小月她其实很好的，我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她自愿的。”顾君诀拍拍她手背。
有了她的示意，小月就上了马车。
从头到尾，季一半句话没说，更不要说跳出来维护自己的媳妇。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小月上车，然后继续哼着自己的小调，驾着马车回府。
茯苓无言。
她觉得小小姐实在太善良。
回去之后，她还是要跟小姐提一提这件事，不然天真烂漫的小小姐真要被坏人给骗了去。
等到了主宅，茯苓去找顾清欢，季一则去后院停车，小月带着顾君诀从国子监带回来的衣物，送去后院浣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