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
绿衣莫名有些紧张。
“什么问题？”
“黎夜他……是不是还在御书房批奏折？”
她说得很慢。
一字一句都清晰可闻。
“小姐怎么忽然这么问？近来相爷政务繁忙，应该……是在御书房。”绿衣不敢看顾清欢的眼睛。
顾清欢这就明白了。
他们都瞒着自己。
连相府的奴仆都知道他跟慕容姝同行，绿衣他们就更不可能不知道。
黎夜那个混蛋。
明明答应了她不跟慕容姝接触，居然还在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之后，第二天就邀约慕容姝去北鸣山。
荒郊野岭，孤男寡女。
她不愿再往下想。
“我知道了。”
“小姐……”
“既然他有事要忙，我就不等他回来了，我要去一趟医馆。”
“那奴婢跟着小姐一起去。”
“你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吧。”
顾清欢并没有拒绝绿衣的请求。
她让人套了马车，才蹬蹬的往宫外去了。
一路上顾清欢都没有说话。
今天是个阴天，车外没有阳光，随着马车的晃动，车内的阴影只在顾清欢脸上投下一道道印记。
绿衣坐在边上，看不清她的表情。
顾清欢端端正正的坐着，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势。
可越是如此，她的心就越乱。
黎夜现在跟慕容姝在一起。
他们在说什么？
在做什么？
慕容姝不是善茬，她一定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黎夜能像以前那样不动如山吗？
她没有把握。
直到此刻，顾清欢才发现，自己坚定的心早就在听到两人同行的时候土崩瓦解。
她很慌乱，也很迷茫。
相思蛊无解，她还能找回以前那个黎夜吗？
“小姐，医馆已经到了。”绿衣单手掀着帘子。
她叫了顾清欢几声，一直没得到回应。
难道是相爷今天出去的事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