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没有焦距。
“顾小姐?顾小姐!”贾怀推了她一下。
顾清欢恍然,“……啊?”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来指导,我来试试?”
“我……不,还是我来吧。”
顾清欢拿出银针,刺进穴位中。
她在努力让自己冷静。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手抖得厉害。
她根本没办法完成这场手术。
贾怀摇头。
伤在腹部,又是大出血,如果不能及时止血的话,只怕要凶多吉少。
他们都不是擅长外伤的大夫。
好不容易后辈里出了一个鬼才般的顾清欢,可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这么反常。
难道是相爷在外的威名吓着了?
可现在人命关天,哪里是她害怕的时候!
贾怀不懂政局,他是个大夫,救死扶伤就是他的职责。
这是很多年前宋西华教给他的。
他至今不敢忘。
“顾小姐,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
“让她出去吧,这个病人,我来治。”
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开了。
一位老者走进来,白须白发,仙风道骨。
他一边走,一边挽袖。
贾怀没见过这个人。
“你是谁?”他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进宫的。
外面还有禁卫军,他是怎么进的相府?
“我是她医馆里的坐堂大夫。”
“你能救人?”
“能救。”
常柏草将顾清欢送了出去。
顾清欢还想说什么。
“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常柏草拍了拍她的头,将她送到了院子里。
六月的天,酷暑难熬。
可是顾清欢全身都是冷的,她甚至在发抖。
慕容泽看不过去,让人去泡了茶端来。
顾清欢没喝。
她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坐着。
慕容泽跟她说话,她开口永远只有一句: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