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干脆放个水,让她赢算了?
节操诚可贵,眼睛价更高啊。
这里的风向已经变了。
因为黎夜杀鸡儆猴的那枚暗器。
顾清欢浑然不觉,摇摇晃晃的走向了画布。
众人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他们还没有绝望。
说不定她真是个奇才。
只见她提笔,蘸料,落画。
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可是……
他们没看懂她在画什么。
如烟画的是一副夜色雪景,清幽孤寂,意境非常。
她画的,仿佛……貌似……好像……只是蘸了桃红的颜料在乱涂,毫无章法。
“我说,她似乎也不会画画?”
“看起来……是这样。”
“……”
众人不能再淡定了。
搞事!
这姑娘根本就是来搞事的!
你要作死就自己去死啊,拉上我们算什么事!
画成这样,让人想放水都不行!
黎夜隐在二楼窗口,脸色早已经黑如锅底。
他眸子时而扫过对面同样紧闭的窗,时而看向中庭正在撒酒疯的某人,额上青筋直跳。
再等一会儿。
还不出来,就带上她走。
他是肯定不会看着她胡来的。
然而这么想的时候,下面已经传来阵阵惊呼。
黎夜心头猛跳。
低头一看,顾清欢居然把手中剩下的半坛酒洒在了画布上。
那些事先涂抹好的桃红氤氲开,层层叠叠,或深或浅。
霎时,画似乎活了。
一轮又一轮的红铺洒弥漫,如山花阵阵,迎风而开。
酒香肆意,甚至带了些浅浅的香甜,正如春天桃花漫山之景!
顾清欢轻笑转身。
那一刹,发带散落,青丝如瀑,似真似幻。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男装更胜红颜。
她身上既有少年的清隽,又有女子的妩媚。
两种极端的美,得到了最完美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