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央摆着张简陋的木桌,后面坐着个穿灰布短打的年轻女子,正给一位老人把脉。
她眉目清秀却透着股英气,束起的高马尾随着书写的动作轻轻晃动。
\"下一位。\"女郎中的声音清冷干脆。
陈槿安站在人群外围观察。
许大夫看诊极快,但每个动作都精准利落。当有个哭闹的孩子不肯喝药时,她从袖中变出块麦芽糖,手法娴熟地把药粉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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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时,看诊的人才渐渐散去。陈槿安正打算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姑娘,你观察我很久了。\"
许大夫——现在陈槿安知道她叫许临——正倚在槐树下,双手抱胸看着她。
\"我……我只是对医术感兴趣。\"
陈槿安实话实说,在她这里,基础的医疗知识是生存必备技能。
许临挑眉:\"会认药?\"
\"一点点。\"
\"跟我来。\"
许临的临时住处是祠堂旁闲置的杂物间。她点亮油灯,从行囊里取出几个布包摊开,里面是各式晒干的草药。
\"试试看。\"
她指着其中一束开着小白花的干草。
陈槿安捻起一小段,闻了闻,又掐下一点尝了尝:\"白花蛇舌草?清热解毒的。\"这是末世后变异最少的几种药用植物之一。
许临眼睛一亮,又指向另一种。辨认游戏持续到第七种时,陈槿安卡壳了。
这是一种茎秆紫红的伞形科植物,她在末世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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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活。\"许临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治风寒湿痹的。你确实懂些草药,跟谁学的?\"
\"我祖母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这是陈槿安早就想好的说辞。事实上,她的医疗知识来自末世的速成培训和无数次的实践,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许临点点头,突然伸手抓住陈槿安的左腕。在陈槿安反应过来前,袖子已经被撸起,狰狞的疤痕暴露在灯光下。
\"三年以上的抓伤,处理得很粗糙。\"许临的手指轻轻抚过疤痕